
我們都知道,王安石是北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、文學家、改革家,官當到宰相,名列“唐宋散文八大家”,更是被列寧譽為“中國十一世紀的改革家”,但就這么一位輝煌燦爛、光環繞身的千古風云人物,卻沒有一點陽春白雪的貴族范兒,反倒是個地道的邋遢鬼。
《宋史·王安石傳》記載他:“性不好華腴,自奉至儉,或衣垢不浣,面垢不洗。”《石林燕話》記載他:“性不善飾,經歲不洗沐。”也就是說他個人衛生一塌糊涂,極度地不修邊幅,長年累月不漱口、不洗頭、不洗腳、不洗澡、不換衣服,搞得整個人酸臭難聞,簡直就是北宋版的“犀利哥”。
韓琦擔任揚州知州時,王安石剛中進士,在他手下擔任簽書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。王安石酷愛學習,經常整夜整夜地讀書,困了就在椅子上打個盹瞇一會兒,天亮了,來不及洗臉刷牙,就蓬頭垢面、哈欠連天地去單位上班了。
韓太守是很注重儀表的,看不慣他的邋遢相,以為他經常流連花街柳巷,搞不好還是個網癮、毒癮青年,就嚴肅地批評他說:“我說小王同志,老熬夜玩樂算啥玩意兒,年輕人要積極進取,沒事要多讀書充電,夜生活還是要節制的!”王安石性格本就很執拗,上司誤解他,他也不解釋,認為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,只是下班后跟同事吐槽:“老韓不了解我!我也懶得跟他解釋。”
后來,王安石當上宰相,因政見之爭把韓琦趕去了外地,還在日記里埋汰韓琦:“老韓沒啥優點,也就長得帥點,就一花瓶。”當然,吐槽歸吐槽,王安石對韓琦的德才還是很認可的,認為他“德量才智,心期高遠”。
由于常年不注重“面子工程”,王安石臉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垢。家人看他面似鍋底,以為是病,就找來醫生。醫生拿手指甲往王安石臉上一劃,臉上出現一道白印,頓時松了口氣,說:“宰相臉黑不是病,是灰。”
一次,王安石的鐵桿粉絲呂惠卿向他建議說:“老王,臉黑不是病,黑起來要人命,你去做做美容吧,用澡豆可以洗白。”王安石還挺嘴硬:“不洗!爹媽給的純天然膚色,天生就是這樣的。”呂惠卿說:“洗洗吧!澡豆能把你這黑炭頭漂干凈。”王安石倔得不行說:“老天爺生就我一張大黑臉,用什么都沒用,費那勁干啥?”堅決不洗,將黑臉進行到底。
由于經常不洗澡,使得王安石身上難免滋生了些副產品。一次,高層開會,最高領導宋神宗正在做重要發言,一抬頭竟發現有只虱子從王安石的領口鉆出來,一路溜溜達達著蜿蜒而上,爬到他的胡須上閑庭信步。宋神宗知道這貨平常不愛干凈,可沒想到他邋遢到這種程度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王安石被笑得一頭霧水,不知道咋回事。
會后,王安石問同事王珪:“頭兒剛才笑啥呢?”王珪指著還在他胡子上觀光旅游的虱子說了緣由。王安石當場就要捏死那虱子。王珪連忙阻止:“千萬別??!大人養的這只寵物十分不凡,曾在宰相的胡須間漫游,又親歷過皇帝老子的檢閱,這么牛的神虱怎么能隨便捏死呢?還是給它一條活路,放生了吧!”王安石聽得滿腦門黑線。
對于頭頂有頭屑、身上有汗臭、衣服有油漬、褲子有破洞的“四有臭人”王安石,同時代人也不待見,文學家蘇洵專門為他寫了一篇《辨奸論》。在文章中,蘇洵跳著腳地大罵王安石不講“五講四美三熱愛”的邋遢行為:“成天穿得像個囚犯,吃著豬不吃、狗不啃的伙食,居然還在那牛烘烘地論詩談史。這合乎人之常情嗎?”老蘇據此得出結論:王安石是為了標新立異、嘩眾取寵,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。明顯可以看出,這已經近似于人身攻擊了。
然而,王安石的邋遢也并非一無是處,他的老婆吳夫人有潔癖,因為個人衛生問題沒少跟他鬧別扭。北宋時期政府規定,官員調任或退休時,不得帶走任何公家物件。
王安石離休后,吳夫人把一張自己慣用的公家藤床帶回了家。有關部門派人來追討,王家人不敢做主,就向王安石請示。王安石也不敢輕易招惹潑辣的“母老虎”,就想了一個損招——光頭赤腳地躺藤床上反復做仰臥起坐,半天不肯下來。吳氏看到后,一陣惡寒,連叫下人把藤床趕緊搬走,于是藤床得以完璧歸“公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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